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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策解讀
一個北京中產(chǎn)家庭的宿命:30萬學費也無法安放的焦慮
如果讓教育理念停留在過去,停留在對分數(shù)無止盡的追求,那么,不管你最后選擇體制內(nèi)還是體制外,結果指向都會變味。我們要做的其實不是去簡單的復制,或者過于功利的追求,而是找到一條適合自己的道路,并在看似”雞“娃的道路上,找到真正的心理平衡,不焦慮。來源:帝呱呱星球(ID:diguaguaxingqiu)
01、幾天前,在朝陽門外一家豪華酒店里,一場咨詢會,咨詢會上一本《從海淀黃莊到世界名校》的書,被家長哄搶一空。
在很多城市的孩子還把來北京讀大學當理想,暑假、寒假不遠千里到清華、北大朝圣的時候,北京家長的目光,從幼兒園開始,就已經(jīng)越過了浩瀚的太平洋,將目標鎖定了藤校。
從前,清華、北大是最高夢想,現(xiàn)在成為了第二梯隊的選擇。
對于如何刺激家長的野心和焦慮,機構們深諳其道。
咨詢會邀請了兩位人大附中國際部的孩子做分享。一個孩子高二,已經(jīng)拿了AMC(美國數(shù)學競賽)、USAD(美國學術十項全能競賽)、PUPC(英國物理奧林匹克競賽)等各種獎牌,學完五六門AP課程(大學先修課),拿到SAT高分。
優(yōu)秀的孩子太多了!
一位家長嘆了口氣說。
分享完,兩個孩子像明星一樣,被現(xiàn)場的家長團團圍住。
有家長如數(shù)家珍地跟他們討論 AP、 A-Level、IB課程和 Physics Bowl、BPHO、PUPC 競賽,引得兩個孩子驚訝地問:你們怎么懂這么多?
而更多的家長,還搞不清楚這些英文簡寫的意思。
傳說中的“順義媽媽”們有自己的渠道和圈子。咨詢上的主力是那些充滿了渴望、卻又似懂非懂的新興中產(chǎn)家庭。
他們有的是“努一代”父母,想用國際精英教育擊穿階層的天花板;
有的是“先進”的京籍家庭,看不上“填鴨式”教育;
還有的,是被迫無奈的非京籍家庭。
坐我們旁邊的媽媽,給戴著眼鏡玩著 IPAD 的女兒遞了一壺水,說: 孩子在國內(nèi)拼清北太苦了,那就試試國際學校吧,上個美國 TOP30 也不錯。
這里凝聚著新興中產(chǎn)階級,對“他鄉(xiāng)的教育”最美好的想象。
咨詢會的講座上,主講人做了一個現(xiàn)場調(diào)研:到現(xiàn)場的家長,有一大半孩子還在上幼兒園,或者還沒有上幼兒園。
爬藤從幼兒園開始,似乎成了這一代家長的共識。
而這些孩子們,蹲在會議室龐然大物一般的鐵門旁邊玩著積木,在展臺旁邊的地毯上打滾,還有一些坐在推車里睡著了。
這還是一些不諳世事的孩子。
他們對父母心中的欲望、糾結、焦灼,還有悲情,莽然無知。
02、國際學校,曾經(jīng)被稱為“貴族學校”,是極少數(shù)人的游戲。
而現(xiàn)在,中國每年有 54 萬出國家庭,主力是中產(chǎn)階級。
國際學校的數(shù)量,從 2002 年的 20 幾家,到現(xiàn)在的 700 多家,增幅趕上了樓市。
如此熱情的參與度,讓世界名校的申請難度水漲船高。
托福拿不到 110 分、沒學個五六門大學先修課、沒點拿得出手的特長,連篩簡歷都過不了。
這里說的“特長”,是“超級特長”。
比如說演講比賽,你在北京某個區(qū)拿金牌沒用,得代表國家隊打比賽,還得拿到獎牌; 比如說鋼琴,英皇八級都很難敲開面試的大門。
2019 年北京有 6 萬人考大學,5000 人申請?zhí)傩#绹?top30 的 offer 只有 1116 個,上藤校的只有 78 人。
如此倒推下來,從小學開始,爬藤牛娃的配備就在年年升級。走這條路的競爭激烈程度,比公立校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在北京爬藤最常見的路子有兩條:一條是“雙軌制”——先讀公立校,到初三或者高中再轉成公立校的國際班;另一條是從幼兒園、小學開始,一路國際學校直升。
公立校國際班的篩選,是真正的“掐尖兒”。
海淀的初中學生,英語達到高考 130 分的,只是普娃水平,能進入名校國際部的可能性很小,只能走國內(nèi)高考的路子。
而北京的小學生,有個相當于高考水平的 PET 或者大學六級水平的 FCE 證書也不算什么了,很多孩子已經(jīng)在學 Unlock、RE 原版教材和 Keynote 學術英語,裸聽 TED 演講完全沒問題。
“去年初中生托福 90 分可以保證名校國際班,今年保證不了啦”,咨詢會上講政策的老師說。
而進了國際班之后,有些孩子找不到學習國際課程的方法,成績出現(xiàn)大的退步,還可能會被分流回普通的班級。
至于國際學校,幾年前或許捧著錢去就可以了,現(xiàn)在有名些的,不僅要面試孩子,還要面試家長。
不光是父母的學歷、收入、背景,還得能跟面試官熱烈探討國際課程體系。
聽說很多國際學校為了保持畢業(yè)的數(shù)字好看,會勸一些成績不好的孩子復讀或者離開。
這些被淘汰的孩子,有些沒有國內(nèi)學籍,即使有,要轉型也很艱難,成了夾在體制內(nèi)外間的“三明治”孩子。
03、就像“北京的孩子 600 分上北大清華”是個傳說一樣,“出國比高考輕松”也是個傳說。
絕大多數(shù)人注定只是陪跑。
只是這條跑道,需要更多 RMB 鋪就。
有家長算過一筆賬,從幼兒園開始到高中一直上國際學校的話,15 年的花費在 600 萬左右。在國外念4年本科,還得再加 200 萬。
別的不說,光是升學顧問機構的費用,就得 20 萬;報名各種托福、SAT 的考試費,動輒數(shù)千元;出國參加學校的面試,一趟幾萬也少不了。有些國際學校“占坑”用的學前班,都得十幾二十萬一年。
這也是很多家庭選擇“雙軌制”的一大原因——但即便是這樣,高中三年的費用,也很難低于 100 萬。
所以北京的家長,大多衣著樸素。
別人在雙十一囤化妝品,他們在雙十一囤培訓班。
三里屯的姑娘有MK,他們有 PET 的準考證;國貿(mào)的姑娘有 LV,他們有學而思的帆布包。
曾經(jīng)有一個同事,家庭年收入四五十萬,也不算低了,背著房貸、孩子上著國際幼兒園。她每天自帶盒飯,不是因為健康,是因為舍不得叫外賣。
那些似乎踮起腳就能夠得著的精英教育,榨干了很多新興中產(chǎn)家庭。
“誰知道孩子以后會怎么樣呢,我得給她留個選擇啊,所以我就沒得選擇了。”有一天,她打開自己的盒飯,打趣的說。
04、然而,海淀黃莊與世界名校的距離,并不只是單詞量和人民幣。
我們有朋友的孩子在北京一所還算著名的國際幼兒園,班上的德國家長要求增加戶外活動時間,但中國家長死活不同意,要求把時間花在學英語單詞上。
順義一所頂級的國際學校,采取的是國外推崇的“項目制”學習模式,老師不講課,學生自己組隊研究。有幾位家長甚至沖進校長辦公室,抗議老師“什么都不教”。
事實上,北京的國際學校,多多少少要對家長的“學術追求”做些妥協(xié)。
正因為這條道路艱辛的競爭,家長們已經(jīng)遺忘了自己的初衷,是來追求“更好的教育”。
所以,他們一年幾十萬把孩子送進順義的國際學校,放學后,再接到海淀黃莊的補習班。
為了達到標化的要求,一切都可以“套路化”。
聽說北京中考物理出題率最高的場館是中國科技館,就有家長去把里面每一個實驗涉及的知識點都抄下來給孩子背;
看身體素質(zhì),就集體請一對一教練瘋狂練跳繩;
重視公益,就扎堆兒去自閉癥兒童中心做志愿者。敬老院、支教、北極科考、非洲保護野生動物,簡歷里的故事,像是標準化流水線做出來的。
家長們耗盡心力,不過是把孩子送上了另一條“洋應試”的道路。
有趣的是,當留學顧問機構把世界名校的招生規(guī)則摸得越來越透,今年,“哈耶普斯麻”五所“名校風向標”,對大陸高中生的錄取數(shù),卻比去年下降了四分之一。甚至有招生官公開表示過,擔心中國孩子缺乏“核心能力”,到大學之后適應不了。
這,才是海淀黃莊與世界名校之間最大的鴻溝。
05、這樣的情況,很大一部分原因,是因為選拔機制的單一性。
但變化正在發(fā)生。
去年,美國排名前十的芝加哥大學,宣布不再要求申請者提供SAT或者ACT的考試成績,隨后哈佛大學、喬治華盛頓大學、紐約大學等大批的主流大學也紛紛響應。
這反映的是一種趨勢。
美國一所大學的負責人說,與其看入學考試成績,不如讓學生回答幾個問題:“你是誰”、“你優(yōu)秀在哪里”、“你以后想干什么”。
創(chuàng)新的教育模式也在出現(xiàn)。
前幾天,我倆參加了 2019 GES 未來教育大會,碰到了密涅瓦計劃的創(chuàng)始人 Ben Nelson。
密涅瓦大學被美國媒體稱為“顛覆常春藤教育的未來大學”,創(chuàng)始校長曾是哈佛大學社會科學學院院長,顧問委員會首任主席是前美國財長。
密涅瓦大學的選拔方式很有意思。
申請者需要在電腦上做一系列針對核心能力的測試。這些測試完全隨機,并且只能做一次,無法事先備考。
這所大學也沒有固定的校園,大學四年里,學生要在四大洲七個國家學習,通過網(wǎng)絡學習平臺參加案例討論。
學的也不是某個專業(yè)的基礎知識,而是 129 種跨學科的思維方式,比如說形式分析、多元模式交流等。
這個時代,被人工智能、物聯(lián)網(wǎng)驅(qū)動著快速變革著。
在第四次工業(yè)革命的大背景下,教育與選拔模式的變化,必然會發(fā)生。
我們的孩子才 4、5 歲,十幾年后的世界,名校的招生和高考,會是什么形式?大學會是什么樣子? 一紙文憑,是否還會如此重要?
機構們總是高喊著“以終為始”,從高考倒推到幼兒園。當終點在不斷變化,這樣的倒推是否還有意義?
或許,以始為終,才是更好的選擇。
在未來教育大會上,哈佛大學 Achievement Gap Initiative 教務主任 Ronald Ferguson 提出了最重要的“未來能力”:決策力、社交力、協(xié)商力、情緒自控力和想象力。
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 Ruth Vinz 教授也曾經(jīng)從世界變革的視角提出“全球化能力” (Global Capacity)的概念,包括四個要素:批判性思維、創(chuàng)造力、溝通力、全球意識能力。
這些能力,才是不可被機器取代的。無論是體制內(nèi)還是體制外,以它們?yōu)槭迹K點總不會太差。
而這些能力,是需要在每一天里實實在在地去養(yǎng)成,才可能適應變化的世界,而不是被閹割、切片放在簡歷里。
就像馬云曾經(jīng)說的:我不擔心機器將取代人,我擔心的是,人是不是可能成為機器。
教育沒有烏托邦,每一條賽道都擁擠不堪。
而最好的教育,并不在他鄉(xiāng),在父母的眼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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